灵剑★双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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摽有梅(下)

“大兄弟,这事你好像没必要操闲心吧?”“深夜惊魂”发生一个月后,吕老师的“心腹”程实同学向我忍无可忍地发出质问。


事情的前提是——我不惜自毁形象,像缠人的狗仔一样询问了几次他家大佬的私生活问题。


毕竟,决定了要办事,就得考虑方法。二位大佬不在一个单位,近期也没有大型活动让其碰头,想靠偶然机会实现目的,基本不可能。思来想去,只有主动一点才是好出路。于是乎我挖起了墙角,通过几个在其他大佬身边任职的伙伴,联系上了程实老兄。


事实证明,这家伙真的很“忠心耿耿”,无论我怎么发消息,或碰上了随口问几句,他就是死活不说,应付几句了事。问多了,就干脆保持沉默,甚至面有不悦之色,弄得本人深感尴尬。再这么下去,事情还没办好,我的个人形象都要荡然无存了。“我发誓,我要再多管闲事,我就不叫郝建,我就叫非常贱!”有时脑海里会浮现一句看过的小品台词。然而自毁形象还是有效果,三四次下来,终于量变到质变,老兄爆发了。


“不光有必要,还是相当有必要!”我大喝一声,把他吓得退了两步。然后,我调整了一下语气,一五一十地把那天晚上发生的种种,竹筒倒豆子一般倾泻了出来。毕竟,不说不行了——一是,不以诚待人,没法在这种隐秘问题上交心;二是,我自己确实也不想忍了。从那天过后,每当我见到老师,就下意识地有点“心悸”,看着她还是那么仪态万方,心里却不定期想起那天晚上她表现出的柔弱和娇媚。虽然事情和自己其实没关联,但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,以及确实想通过解决问题来缓解“人设崩塌”的尴尬,我还是扛了下来,然而扛到现在,也快扛不住了,能说清楚自然最好。


“呃……深表同情。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听完,程实用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憋出这么一句。


“你还没回答我,你家boss的态度到底怎么回事呢?公平交易,总得说道说道吧!”我死死地盯住他。


“别跟审犯人似的好吗!”程实摊摊手,“他啊,和你那边情况差不多,一个是整天下海确实忙,另一个是,陷进单相思的情况出不来,就很久没传出啥好消息。有次我去他家帮他拿个材料,没留神瞟到他书桌上一个本子,稀里哗啦的写了一大堆,估计是日记啥的吧。我当时眼睛欠抽,多看了几眼,发现全是那种相思的感慨,写得和抒情散文似的。当时我还好奇,是哪个红颜知己让他这么来劲儿,愿意耽误这么久不脱单。现在看来嘛,主人公大概是你家那位了。”


“什么叫‘看来’?那是确实。我都快付出牺牲我清白人格的代价了!跟你说,那天晚上我老师‘画风大变’,得亏我是女的,碰上这事的要是哪个大老爷们儿……不敢保证谁都有‘坐怀不乱’的高尚品德。”我一边说,一边狠狠地锤了一下旁边的柱子,“是时候行动一下了。”


“那你怎么办?你不能替我老师做主,又不能把你的胆子借给他。他要有这魄力,早就挑明了,不会这么多年不清不楚的,还弄到他家里操心他的事,催他相亲。”
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
“刚说了,那次眼睛欠抽,在日记本看到的呗。”


“原来如此。那我……豁出去了!但你要帮我一下。先……然后……再……”我思考片刻,低声讲出了自己的初步思路。


“行吗?!你这……太疯狂了吧!”程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

“这是最直接的办法,没准管用。我看他心是有的,就欠走出第一步的勇气。虽然搞不清他为啥这样,但如果有人推一把,说不定有效。”


“那行。具体时间?”


“五天后吧。这几天我老师还有活动,没什么空。等完事了就好。你那边呢?”


“他们近期没有重要演出,也暂时没有下基层,就是常规训练。就看你了。五天后可以。”


“成,一言为定。”结盟就绪,事情就成功了一半。我心中暗暗窃喜。


五天眨眼就过去了,到了约定的日子。那天我请了下午假,早早地赶到海政大门口。程实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


“你的事办得怎样了?”我开门见山。


“咳,这么一圈转下来口水都要干了。还好,她们几个都好说话,表示支持,还帮我跟她们管理的小伙伴们通气了。甘老师还开玩笑,说静候佳音。”程实长舒一口气,“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”


“那就好。你说,咱这……算不算‘干预内政’?”


“我去,你这是打退堂鼓?白瞎了我这几天的跑腿和嘴皮子,你得给我精神损失费!”


“说得好玩嘛!你也太上纲上线了吧……哎,人来了!”我拉着程实迎了上去。


“老师,等一下。”程实首先开口。


“啥?哎,你不是跟着张老师的吗?怎么也在?”吕老师有些诧异地停下脚步。


“我们来是想提醒您,有个事该赶紧提上议程了。”我急忙接过话头。


“什么事?”


“表白。”


“你……年轻人别想七想八的,回去忙你的事吧,

。石头你也是,怎么跟着一起来劲。”吕老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,神情很不自在。他转身想走,却被我俩前后拦住去路。这会儿正是下班时分,全团上上下下都收拾好准备回家。他看见一个熟人经过,就想招呼其前来解围,可由于程实老兄的“前期工作”准备得当,他/她们都纷纷推辞有事,顶多应几句,就是不上前。我俩又都身高力壮,他一时半会也绕不开。不一会儿他脑门就冒汗了。“你们别闹了!”他有些气,都快喊起来了。


“不是闹,是真的很有必要!您不知道,张老师最近都气糊涂了,什么都跟我说了。”


“啊?不是你好好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?”


“上个月聚会她不是没留神喝多了吗。我送她回去,她居然把我当成您了,冲我说了很多她自己的想法。这还不算,还差点要‘非礼’我……”我怕目标逃脱,赶紧复述了一下“深夜惊魂”的梗概,还添油加醋,调动所有语文细胞来重点渲染主人公的无限深情和愁思。还别说,挺有效果,吕老师真的被镇住了。


“这……她真这么直接?!”


“骗您是小狗。走吧走吧赶紧去,择日不如撞日!不然回头又没心情喽。”我和程实前推后拉,“押送”着吕老师上了一辆的士。


“我自个儿有车……”


“我觉得吧,海政的安保不会差到给您把车丢了。”


“而且,要是您自己开车……万一老师您打退堂鼓溜回家了呢,是吧。”


程实和我一唱一和,硬把他的质疑堵了回去。就这样,一路无话,眼瞧着就到目的地了。


“老师麻烦开个门,我是陈乐,有急事!”我一边暴风骤雨般地敲门一边叫。


“乐乐?怎么回事呀?有事你可以打电话嘛。”里头的回应慢慢悠悠的,好像还有点警惕。


“我不是骗子!老师你不信打开猫眼看。真有事,没打电话……我急忘了。”说话的同时,我没忘记用眼神督促程老兄和吕老师蹲下。


过了一会儿,门开了。说时迟那时快,我和程实闪电般地跳起来,一把拉开屋门,把吕老师推进去,然后“砰”地一下把门关上。估计是用力过猛,里面传来两声惊叫。


“我了个去,这下好了,直接拥抱了。”


“还说呢!你过分了啊,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我老师留……现在咱可以撤了吧?”


“别,静观其变。要是几分钟就闹着要出来,那算了,无力回天。如果一个钟以上,没准有戏。到时候再走不迟。”


“天哪,你太能耗了。”程实嘴上这么说,却也没有转身离去的趋势了。


就这么着,我和程实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。过了大概半个多钟,里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突然小了。刚好程老兄说口干,下楼买饮料。不一会儿就跑回来,还一脸的喜色。


“咱可以放心回去了。”


“怎么?”


“我在外面看到,你老师家厅堂的灯全关了。嗯,你可以想一下后续。”


“不会是唬弄我们让我们走吧?”


“不至于,他俩要真没心思,不早就出来了吗。就算没发生什么少儿不宜,起码,要防偷听的,也是比较浪漫的话题了吧。”


“言之有理!走,收工。”


再往后,就恢复了平静。然而变化还是看得出来,二位大佬虽然早就相交甚深,毕竟还是有点忌讳,基本谨守礼节,合作时来点勾肩搭背牵手对视的“必备剧情”,也不是完全放得开。现在则不遮不藏,大伙儿都在的时候,照样“口无遮拦”地大开玩笑,还时不时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。而且据几个眼尖的死党声称,开始发现他俩并肩而行的踪迹了。其他大佬们一方面在谈起此事时露出姨母般的笑,另一方面,也纳闷怎么二位的进展一下子快起来了。就这么着,又过了大半年。




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。


我在收拾背包准备下班的时候,突然发现,包里多了个大红色的请柬。不知怎的,内心居然激动了一下。然后,带着开心和期待,我打开了它。


果不其然,内容和我想的完全一致。只是,后面多了两段话。


“乐乐,谢谢你和石头的行动。我慢性子,熊老师胆小鬼,就这么一拖再拖。你俩这么一催,就拖不成了。”


“陈乐,实不相瞒,我之前一直太想当然,老觉得你老师太可爱太优秀了,不一定看得上我,太急着挑明可能还把已经有的朋友交情毁了。要不是你告知,我还不知道啥时候才知道她的意思。现在没有顾虑了,我可以放心地好好珍惜她了。家里的事,我想办法解决。总之,谢谢你。”


看罢请柬,我欣慰地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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